▲2023年7月4日,日本东京,国际原子能机构总干事格罗西与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举行会谈。格罗西递交了国际原子能机构对福岛第一核电站核污染水排海项目的全面评估报告。图/IC ph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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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正在日本访问的国际原子能机构(以下简称IAEA)总干事格罗西与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举行会谈,并正式递交了该机构对福岛第一核电站核污染水排海项目的全面评估报告。IAEA当天在官网发布消息,认为日本核污染水排海计划符合国际安全标准。
在当天稍早时候举行的中国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外交部发言人毛宁表示,关于这份报告,希望这是一份经得起科学和历史检验的报告,而不是为核污染水背书的报告。
IAEA的一纸报告,是否就给日本开了核污染水排海的合法通行证?自此日本就有了核污染水排海的足够理由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IAEA的报告不是一份开放且可信度高的权威国际文书。这是因为日方从一开始就限制了IAEA工作组的授权,不接受评估除排海方案之外的其他处置方案,IAEA只被允许评估排海这个方案。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机构的报告证明不了日方排海的正当性和合法性,也免除不了日方应当承担的道义责任和国际法义务。
也就是说,日方是强行给IAEA出了“命题作文”,甚至可以说是先自己单方下了定论,再让IAEA去找科学证据给自己“背书”。
更为重要的是,在核污染水排海这一攸关日本自身和周边国家乃至全人类生存环境的重大决策问题上,仅有IAEA的“背书”是远远不够的。就算日方狡辩IAEA的报告书是公正且权威的,其核污染水排海行动仍旧缺乏足够的国际法依据,更缺乏履行国际法义务的足够诚意。
▲6月20日,人们在日本福岛市参加反对核污染水排海的抗议活动。图/新华社
首先,核污染水排海方案没有平息日本国内的广泛质疑。
日本全国渔业协同组织联合会连续四年向日本政府提交反对意见。福岛当地渔民更是愤怒地表示,海洋不是人类的垃圾桶。日本政府和东京电力公司曾在2015年向福岛县渔民做出书面承诺,在没有得到相关人士的理解之前,不会对核污水做出任何处理。如今,日本政府的实际行动却违背了这一承诺。
其次,核污染水排海方案也没有同利益相关国家协商,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无视周边国家的强烈反对。
韩国举行大规模集会,各国民众在日本驻菲律宾、纽约、悉尼等地使领馆前举行抗议活动,要求日本停止核污染水排海计划。令人遗憾的是,日本政府根本无视包括中国在内的周边国家的关切和反对,一意孤行强行推进排海计划,还处心积虑地营造“排海有理、排海无罪”的假象。
再者,核污染水排海计划,没有建立国际社会普遍参与的长期有效监督机制。
日本福岛核电站产生的核污水与通常的核电站排水有着本质区别。一般核电站的排水并未与核燃料有直接接触,而福岛核污水则是与核燃料直接接触。日本政府使用的ALPS系统并不能去除所有的放射性核素,核污水中仍残留氚、铯137、铯135、锶90、碘131和碘129等多种放射性核素。
据此,可以断言福岛核污染水问题,绝非日本一国之内政问题,其负外部性是要邻国、太平洋乃至全人类几代人来共同承担,其处理方案必须纳入国际社会长期有效的监督视野。但日方从头到尾都没有在这方面有过考虑和行动,妄想仅抱住IAEA一个国际机构的大腿,就能化解国际社会的监督压力,实在是不负责任。
▲7月1日,民众手持“反对向海洋排放福岛核污染水”字样的标语在韩国首尔参加集会。图/新华社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核污染水排海计划没有穷尽甚至没有研究论证其他解决方案。核污染水的处理,并非只有排海一种方式,排海仅仅是运营方成本最低、最方便,但国际环境成本最高、潜在后果最危险的一个选项。
本该运用安全科学的方法存储核污染水,然后循序渐进地分离去除核物质,减少化学含量、除去盐分和金属等,在确保其危害降低到最小程度后方可考虑排放。但日本政府急于推行排海计划,显然是投机取巧,把诸多可知和不可知危险推给邻国、转嫁全人类、遗留下一代。
多年来,日本在不少右翼势力主导下一直在谋求成为国际政治大国,这一努力本身无可厚非,但成为国际政治大国,首先必须是承担国际责任的大国,更必须是国际政治合法性和道义权威的大国。
遗憾的是,如今在核污染水处理问题上,日方已严重背离了“安全”这一第一原则、最高原则。现在又要透支其本来就不多的国际道义形象,再度背负沉重的历史耻辱。
编辑 / 徐秋颖
校对 / 杨许丽